,拿着自己的脑袋来让你们轻松点。这话,你自己信?好,姑且你信。
那京城的户部知道你们用盖印空文书,居然知情不报,也沆瀣一气。怎么,也是体贴你们?”
周青山彻底麻了,一个劲磕头:
“小的知错,小的糊涂了,小的看的太浅,无知无能……”
朱雄英盯着周青山,说:
“你既然是基层小官吏,那你应该心里清楚,最喜欢的就是一件事,可以一直做下去。
先不说地方官心不心疼你们,你们自己真的很麻烦?
拿着公家的钱来回跑,不用在衙门里尔虞我诈,每个月有工钱俸禄,你会嫌麻烦?”
周青山羞愧低头。
这是实话,他这种基层小吏,被人安排来干这么大风险,搞不好掉脑袋的事,可见他平时在衙门里就是被使唤的对象。
这种人,就盼著安排个活儿长期干著,不用被其他琐碎事儿呼来喝去。
所以,有一个外出公干一段时间的机会,其实也是一种解脱,一路上也能放松一下。
所以,这哪里需要上官体谅?体谅到了用空文书盖印来帮他们?
朱雄英继续说:
“再者,这远点的地方,你说为了容错率多弄几张空白文书盖印也就罢了。
你江浙一带的也这么搞,合理吗?你们一来一回需要时间,人家一来一回不得你们好几倍时间?”
周青山彻底被堵死了路,此刻不敢也没话可说了,就磕著头说:
“小的知错……小的全都交代,临走时,户房主事说过,看户部老爷们的脸色。
他们说这文书要怎么改,就一字不差的改了。不问原因,不查数据,不管是否和原本在台州府衙核对的对否……”
朱雄英看着朱标,说:
“听到了没?户部本该是按照地方交上来的文书和账本进行核对的。
结果呢?因为这盖印的空文书,就成了户部让他们怎么写,就怎么写了。”
朱标面沉如水,已经气的拳头紧握。
很明显,这就是贪污了。
试问,财务盖了章的支票,就随便拿给对方去填数字。
这里面要是没点利益,合理?
“毛骧,把周青山下狱。不仅暗中调查各地方来的计吏是否有盖印空白文书,还要查负责这些事的户部官员,暗中搜查证据!”
“是!”毛骧行礼!
朱雄英笑了:
“这大明朝的官,要人头滚滚了……”
毛骧闻言,看着云淡风轻说出这话的朱雄英,瞬间冷汗直流!
这个八岁的皇长孙,可怕至极!

